MJ末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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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的心》(七、八)

CP:主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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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刑侦类

为区分小叶子,第一纪元贡多林锐目精灵Legolas的名字用Laiqalasse(昆雅)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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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钥匙的锁扣在旋转中发出轻微的声音,尽管开启的房门后是一片黑暗,他知道格洛芬德尔在等他。

“我以为你会先赶去医院。”他关上门,沙发上的格洛芬德尔没有动,窗外的月光微弱地照亮了客厅。

“情况怎么样?”

“子弹穿透了伤口,失血过多,但没有危险。”埃克希里昂的声音像白雾弥漫的幽谷。微凉,捉摸不透。

“特刚说他年底就会回来。”昏暗的视线隔绝了细微的表情,但埃克希里昂知道对方在微笑,“吃点什么,除了酒,今天晚上还没吃过什么东西。”

塑料袋里的依旧温热的蜂蜜馅饼被放在了桌上。

“你明明不喜欢吃甜食。”格洛芬德尔叹气。

“这是给你的。”

“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会接受现在的团体并且融入进来。”

“你在试探我吗,格洛芬德尔?”

“我只是想等你主动告诉我。”

“如果真是这样……”埃克希里昂一反常态笑了,“恐怕你等不到。”


气氛像深秋的风取代了柔和的温度,格洛芬德尔忽然站了起来,越过他的肩膀走向厨房。

一瞬间的冰冷像是错觉。

“帮我把桌上的杯子拿过来好吗?看在一如的面上,希望这袋牛奶还没过期。”格洛芬德尔走进厨房把弄了一下手里的袋装牛奶,拿起旁边的剪刀弄开了一个小缺口。埃克希里昂把杯子放在了他的手边。

转身找电热锅的时候,那只可怜的杯子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来处理。”埃克希里昂习惯性上前,被有些手忙脚乱的格洛芬德尔挡了下来。

“不,我来,你帮我把牛奶倒了……等等,别!”

狭小的空间在拥挤中撞掉了手里的剪刀,埃克希里昂的手以飞快地速度挡在了剪刀落下的位置,迅速得几乎就像是条件反射——

几乎。

埃克希里昂僵了一下,和格洛芬德尔一起摔了下去,厨房地板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手按在了碎玻璃上。

“我根本没想去接那把剪刀,你挡什么挡!”

格洛芬德尔顷刻大怒,这场意外和他的怒气一样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而这其中的原因两个人到底清楚几分,只有各自知道。

埃克希里昂觉得有点好笑。

“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

瞥见地上的血越流越多,格洛芬德尔把心里的负面情绪强压了下去,转身回房找来了备用纱布和绷带。

伤口好巧不巧落在了手腕附近,把碎玻璃挑出来的过程漫长而又神经绷紧,格洛芬德尔捏紧了镊子,发白的关节在发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焦躁和愤怒。

“很痛啊,温柔点。”埃克希里昂不知死活地埋怨了一句,换来了绷带紧紧的一束,疼得他闭紧了嘴。

“你是故意的吗,埃克希里昂?”地上的碎片混合着鲜红的血迹一片狼藉,格洛芬德尔的声音温度降到了零下。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依旧浅笑,温和的声音一如既往。

“我问你,”格洛芬德尔正视着他的眼睛,“Laiqalasse是你叫来的吗?”

飞镖正中了红心。


“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告诉我。”格洛芬德尔步步紧逼,“你来之前我确保过没有瑟兰迪尔的人跟踪,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盯上你,我要一个解释。”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绑了绷带的手指轻微活动了下,细密的伤口传来丝丝痛意。


又来了……每一次都是这样。


[喂,我都把老底都给你交了,你至少跟我也分享一下你的事啊?]

格洛芬德尔懒洋洋地调着电视频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叫礼尚往来。]

格洛芬德尔嘟囔,眼睛瞥过那个盯着书的男人。

[嗯……]埃克希里昂做出思考的样子。阳光透过窗纱,在他黑色的发梢点缀了点点温暖。

该死,他怎么能长那么好看!亏得格洛芬德尔对自己的脸很有自信,却被这人一次又一次打击了。

[我有个父亲……]埃克希里昂回忆似的低语。

[哈?]格洛芬德尔感到自己受了极大欺骗,[哪个人没父亲?你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埃克希里昂沉思片刻,恍然大悟似的笑了。

[对哦,你真聪明。]

格洛芬德尔手里的遥控器嗖的一声砸了过去。

[垃圾!]

[谢谢。]


像是装傻,却又不像是假的。

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映不出答案,却又在问题和回忆的暖流中穿梭,格洛芬德尔有时候恨透了这样的埃克希里昂。

他们分明走得那么近,却又距离那么远。那一扇门在地下十二层重重锁着,而埃克希里昂关上了门,拆掉了楼梯,一把钥匙也没有给他。

那是他竖起层层高墙的地方,他不打算让任何人触碰。

但他却又把自己仅有的温情交付出来,让格洛芬德尔无法拒绝。


[我就知道你厉害,格洛芬!]特刚一把拍过他的肩膀,高声感叹,[我所有办法都试了,身边没一个人能搞定他,他只听你的,真是服了。]

[我觉得他不难相处啊,有时候还挺幽默的。]格洛芬德尔揉了揉肩膀。

众人的脸上集体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也许全世界只有你会觉得埃克希里昂是个幽默的人。]


格洛芬德尔站起身,感到地面开始旋转倾斜。冷风从窗外不断灌进屋子给黑夜添了一层霜。

他没有再继续逼问,也许是一直触碰不到真正的埃克希里昂导致的情急和焦躁,也许是因为对方把自己一切都隐瞒起来让他感到心寒。

黑暗中,埃克希里昂放在桌角的书被风吹起,滑过一页又一页,停留在一段黑色的诗句上。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不贪求为此将你原谅。

你问我——我缓缓地回答着

熄灭灯盏,房间里一片黑暗。

……


*


“格洛芬……”

“看着我——”

“你怎么了?”

他困倦地挥手挡开了额头上打扰他休息的手,触到一片微凉。

睁开眼睛,埃克希里昂皱着眉头的脸正在他的面前以无比近距离的方式贴着他,暧昧得就像……

“干什么?!”

格洛芬德尔飞快坐起来,刚撑起的脑袋立刻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你病了,估计是着凉。”埃克希里昂舒展了眉头,恢复了一脸淡然。

房间里一片昏暗,帘子紧紧拉着,床头灯发出暖色调的光,他昨夜没有关窗,看来是埃克希里昂做的。

“让我睡会儿就好。”格洛芬德尔有些烦躁地躺回去。

“你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了,我要去趟锐目的医院看看他的情况,你今天在家待着,我先下楼给你买点药。”

……

“等我好了,你能告诉我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事吗?”

站在门口还未踏出那一步,埃克希里昂听到了床上的人轻微沙哑的声音。

退步,妥协,和这些年每一次争执的结果都一样,格洛芬德尔习惯了先让步。

“现在的局势很复杂,迟早会出现对你不利的证据,我不信别人的说词。所以,我希望你毫无保留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想办法帮你。”


埃克希里昂握住门把手,慢悠悠把门掩在了身后。

“谢谢。”

最温柔的拒绝。


还是这样,所有的方式都被用尽了,无论是强硬的服软的或是试探的,到底还要怎样?!

特刚说错了,他根本没搞定过埃克希里昂……而是对那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才对。


电梯的数字在逐步上升中停在了他面前,伴随着叮咚的声音,扇门后露出一个熟悉却不常见到的面孔。

褐色的微卷长发,浅色眸子,精心打扮过得妆容,唇色是朝阳的浅红,却有些许不自然地晕了开来,漂亮的姑娘提着手提包,手腕上是这个月新发行的一款限量手表。

埃克希里昂发自内心不想见到这个女人,单是她作为格洛芬德尔女友这一件事就已经让他有足够理由不喜欢对方了。

“埃克希里昂?”女人微微惊讶,很快就掩饰了细微的慌乱,“我很久没见到格洛芬了,发信息也没联系上他,所以来看看……”

“你不是来看他的吧。”埃克希里昂视线扫过她手指上戴戒指留下的一道浅浅压痕,“你和格洛芬德尔结婚了?”

姑娘脸上的笑容顿时皲裂。

“不是……我刚才、去了一趟首饰店……我没结婚,我是来看他的。”

“也是,结婚的话应该不会只是戴在有恋人的手指上。”埃克希里昂微笑,“实在抱歉我眼拙,格洛芬在房间里,我还要下楼买点东西,请便。”

进入电梯后埃克希里昂仿佛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正欲开门的女人。

“对了,我建议克里斯小姐以后不要用带有烟草味的香水……幸运的是格洛芬今天感冒,闻不到什么异样……不然也许会以为你刚刚在和哪个身上带着烟味的男人接吻也不一定。”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埃克希里昂看见对方惨白的脸出现了恼羞成怒的红。





八、


Laiqalasse正在尝试把手里的苹果切成一朵花,那是格洛芬德尔很早以前教他的。至于意义……他曾经问过对方浪费这么多时间折腾一个水果到底有P用,然后被格洛芬德尔狠狠敲了一下。

[要那么多理由干嘛?]

后来他才慢慢意识到,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些时间你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无法做,比如格洛芬德尔陪在母亲的病床边替她削苹果的时候。

但是那天削出的苹果花却没能被女人看到,他赶到的太晚,母亲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格洛芬德尔最后还是削好了那只苹果,任由时间最后把它变得腐烂。


现在,Laiqalasse就处在这么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时刻。

他的右腿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又粗又重,病房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要不是装修很好他甚至以为这里是不是贫民窟。

这里的病人如果死了一定是因为无聊透顶……他恨恨地想。

那把精致的小刀在浅黄色的果肉里细细划出曲线的样子,勾出边缘,留下片状瓣形,眼看着花就要完成了,只剩最后最后一刀……

“喂——”

噗呲,刀片划到了食指关节。

“啊啊啊啊啊啊啊!”


莱戈拉斯进门打招呼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老天……中枪的时候都没见你叫这么响。”

“你真的不是我的扫把星吗小少爷?!”Laiqalasse大骂,“自从见到你和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哥哥开始我就没遇到一件好事,你是来赔罪的?塑料袋里是吃的?是的话吃的留下你走就行了!”

莱戈拉斯眼皮跳了跳,忽然觉得对方的脾气跟自己莫名地像,只不过带着那张形似瑟兰迪尔的外貌说这话,滋味让他有些一言难尽。

“你在做什么?”莱戈拉斯决定缓和一下气氛。

“削手指头。”Laiqalasse讽刺。

“呃……”莱戈拉斯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顺手把削好的苹果拿起来,“要不我来帮……见鬼这什么?!”

手里的苹果已经被空气氧化了一半多,半边发黄半边发软,一片片堆在一起就像怪物。

“我的、玫、瑰、花!”Laiqalasse把苹果抢了回来,“格洛芬教的。”

“……他真能教出这么丧病的玩意儿?”莱戈拉斯觉得有点恶心。

好吧……Laiqalasse承认,“也就是一点差别……我速度比较慢,所以那半边都氧化了,然后捏得有点久,他也就是手法比我快了那么一点,其实水平不见得比我好。”

莱戈拉斯用纸巾擦掉了手上黏糊糊的苹果汁液,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苹果花”话题。

“事实上,我今天来是想做一件事——关于我们两个的身份。”

“关于什么?我是个弃子的事实?”Laiqalasse不经意间扬起嘴角,像自嘲却又轻松过了头。

莱戈拉斯惊讶地张开了嘴,“……你知道?”

“听着,小少爷。”银发青年放下了手里的苹果,浅蓝的眼睛注视着莱戈拉斯,“告诉我,你对小时候有记忆么?”

“你说孤儿院?”

“对了……当然,孤儿院。”Laiqalasse翻了翻白眼,“我都没意识到,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是不是?我进去的地方,你离开的地方——甚至可以做一首诗,一定很押韵。”

“我明白你的意思。”莱戈拉斯拿出了包里的文件袋,似乎早已做好了觉悟,“这就是我今天来的原因,文件袋里是所有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包括我刚拟的合同,你会重新成为黑森林的少主人。”

“……哈?”Laiqalasse脸上的表情像是见到了七条腿的鱼在表演杂技,非常精彩。

“我说我要把这个位置还给你。”莱戈拉斯皱眉,“你还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吗?你刚才说的我以为你已经知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Laiqalasse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问你那些记忆?你记得当年离开收养院的记忆,我当然也记得很清楚我是怎么进去的!你以为我会忘记?五六岁时候的一场大爆炸夺走了我所有的东西,我曾无数次想要回家,但现在?”他在鼻翼间轻笑,张开了双手。

“看看现在的我,小少爷,你觉得那些东西真的能弥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莱戈拉斯的心沉到了冰凉的谷底。

“我很抱歉,你如果觉得这样不够,可以提出你想要的条件。”

“天哪……天哪。”Laiqalasse弄乱了那头银发,“瑟兰迪尔真的把你教得这么蠢?好吧,让我把话跟你说明白——没人想要你的位置,也没人想要回到黑森林,这么说你明白么?”

“什么?你不想——”

“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也没有想要改变它的意思,人生靠自己选择……不是你忽然冒出来见鬼地说了几句话,就想强迫式地让我这时候改变我的人生道路。”

Laiqalasse认真地看着他,这让莱戈拉斯忽然间觉得一切荒唐到了极点,好像只有他被强加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甚至在内心深处,也许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某个角落……他开始羡慕Laiqalasse。

“我们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莱戈拉斯——见鬼,自己的名字叫起来真别扭……”Laiqalasse叹了口气,“就算不愿意承认,我们也已经把大部分的人生时间就交给了我们所走过的路,你已经成为了真正的黑森林家族的人,你才是瑟兰迪尔真正的弟弟,这不是血缘决定的,是你们共同决定的。而我——也许我曾经对自己的命运真的有过自怨自艾,选择过颓废堕落,但那都已经过去了,更重要的是我因此知道了自己想要做什么,成为什么,过怎样的生活。而你之所以觉得对不起我,是因为你这些年其实过得很幸福,对么?”

他说中了,莱戈拉斯沉默不作答。

“硬币总有两面,虽然我失去了很多,但也因此得到了更珍贵的东西。”

Laiqalasse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莱戈拉斯拿来的协议上,“瑟兰迪尔真的很重视你,你没发现?”

银发少年忍不住吐槽,“他居然放任你拟出这么荒唐的协议,显然比起失去弟弟,他更怕失去你。”

“……我想你说得对,我今天做得太荒唐了。”莱戈拉斯收起那几张单薄的纸,觉得事情和他走入这间病房的时候已经彻底不同了。

一切没有变过,变化的只是他自己。


意识到这点让他感到心里有些复杂。


“你的见识超过我的预计,看来艰苦的生活真能磨练人。”莱戈拉斯释然笑道,意料中看到Laiqalasse不爽的表情。

“胡扯——”他忽然间又安静了下来,脸上带着略微奇怪的样子,“让我懂得这些的不是艰苦,而是我身边那群人……”

“你说的是七名集团那些?”莱戈拉斯有些感兴趣起来。

“格洛芬德尔,埃克希里昂……老大就罢了,整天在海外飞,到处带着女儿浪。总之你要知道,对你来说家人很重要,对我来说他们很重要……嘿,对了——有没兴趣听八卦?”

“……哈?”这话题转得太快,莱戈拉斯一脸懵逼。

“我这几年潜心观察发现的,你得保密。”Laiqalasse得意地压低声音,“我们公司有好几对基佬,最近埃——”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惊得Laiqalasse立刻闭上了嘴,屏幕上的名字更是让他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呃,嗯,喂?”

“……”对面安静了两秒才开口,埃克希里昂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你那里怎么样?我在买东西,一会儿过来,缺什么我给你带。”

“哦,没事。”Laiqalasse松了口气,“黑森林送了一堆大礼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给我带台电脑,病房没电脑让我这个电脑为生的病患怎么活?”

“你不是说黑森林送了一堆大礼过来么?”埃克希里昂的声音十分平静,“想个法子让他们补偿一台电脑也不是难事吧?你受的伤可’不轻’。”

“说的也是……”Laiqalasse说着把视线投向了无辜的莱戈拉斯,让对方一阵发毛。

“那我迟些过来,”埃克希里昂的话语停顿片刻,说出一句让Laiqalasse惊悚的话。

“你如果干了什么亏心事,最好跟我没关系。”

“没有没有,跟你没关系!”Laiqalasse忙答。

“很好。”埃克希里昂的声音带着笑意,挂断了电话。

“你刚才说谁是基佬?”放下手机后,坐在床边的莱戈拉斯还在好奇。

“格洛芬德尔,我说格洛芬德尔是基佬。”

Laiqalasse严肃道。



*


格洛芬德尔狠狠打了个喷嚏,疑惑地拉紧了身上的外套。

他不想一直在床上躺着,虽然重感冒带头晕,但他现在急需阳光缓解自己过度感情用事的情绪。导师早和他说过,当情感占据主导位置的时候判断容易失误。

他不确定埃克希里昂的身份,昨晚的玻璃杯只是一个试探,但他没想到对方用近乎强硬的态度接下了一地的狼藉,让他的试探彻底失败了,还落下了愧疚的情绪导致没办法实行接下去的谈话。

如果是意外,只能说他运气不好,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埃克希里昂太了解他了。

见鬼……

格洛芬德尔吁了口气,喝了一口刚泡的茶,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他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专业上的那套冰冷东西用在周围的人身上,这让他对自己感到厌恶。

他宁可相信埃克希里昂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跟几年前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这一点可能性已经破灭了。

现在的问题是,埃克希里昂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是否真的是Laiqalasse和黑森林的头号仇敌……从梅斯罗斯那里知道的消息至少让他确定可以从当年芬巩的手下开始调查,尽管Laiqalasse还在医院,但他需要对方的帮忙。

敲门的声音打断的了他的思路。

格洛芬德尔打开了门——一如见证,在那一瞬间他真的没有任何准备。

“克里斯……?”

惊喜的情绪几乎是立刻就被姑娘脸上的冰冷神情浇灭了。

“……你怎么了?”

“你有一个好室友,格洛芬德尔。”冰冷的神情下是微红的眼圈,她刻意加重了“室友”二字。

“我想我们没什么好继续的了。”

“不……”猝不及防的遭到了惊天霹雳,格洛芬德尔慌忙拦住了对方离开的动作,“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如果他做了什么我可以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克里斯愤怒大喊,偏过头擦去了眼角的泪。

“我有喜欢的人了,格洛芬……”她压低声音,精心布置好的妆容被毁,脆弱的声音却像刀子在格洛芬德尔心里刻下了那行字。

“我不能再继续骗你……”

“结束吧,

已经够了。”



格洛芬德尔站在原地,直到姑娘转身离开,关上大门……他都没能再做出任何动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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