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开的泉花坑
曾经开的两个泉花坑。
两个写下去的可能性都不大,但思来想去直接删掉很可惜,放出来试阅
大家觉得对哪一篇比较感兴趣,可以在评论把文名写下来,然后我参考下要不要继续
第一篇:
【时间线发生在《另一段岁月》之后】
《时间与灵魂》
第三纪元2951年,索伦公开现身,在魔多聚集力量,重建巴拉多塔,并派出三名那兹古尔重新占领多戈尔多。
夏尔。
古墓岗东面,布理。
布理这个地方,说大不大,却是一个四通八达的驿站点。无论是西面蓝山山脉的矮人,北方阿尔诺人,亦或者距离最近的夏尔也偶尔会有那么些个霍比特人跑来这里做生意。
对于这里总是出现奇奇怪怪的客人,店主早已见怪不怪,自从北方王国灭亡,这里便布满了各种来历的大种人,兴许是东面又来了什么奇怪的危险种族,受了黑暗唆使导致夏尔周遭的旅人游荡越来越多,谁又知道呢?
日子不太平。
当伙计把大杯的啤酒放在桌上的时候,桌子对面的矮人已经等待得有些焦躁起来,即使是在浓密毛发下遮掩下他也能看见那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消消气,矮人老爷,”伙计热心解释道,“我们补偿了最好的鹅莓面包。”
“鹅莓面包?”大鼻子的矮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荒唐事,“该死的面包!你以为面前坐的是娇滴滴的精灵吗,上肉!奥力啊,这该死的地方莫非连肉都没有?!”
“哦,非常抱歉!最后一份烤肉就在刚才给了角落桌子的那位……”
伙计的声音小了下去,伴随着矮人的视线转移,距离不算远的窗口带着深草绿斗篷的高挑身影映入眼帘,眼睛所见只有对方兜帽下英挺的鼻梁和漂亮的唇形。
“他是今天新来的客人,我们说不好他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所以最好还是别……”伙计压低语气比了个惹麻烦的动作。
矮人正要发作,相隔四五位客人的窗口——那位被伙计议论的主人口中传来了优美而缓慢的通用语。
“不妨事,把食物给这位客人吧。”
这可惊吓到了伙计,如此灵敏的耳力,他做了几十年的店员还从未遇到第二个。
嘈杂的酒馆没有因为这样特殊的话而改变气氛,客人径自站起来向客房弯弯扭扭的楼梯走上去,路过矮人身边的时候,他温和语调中透出一丝轻快和友善的笑意。
“精灵也不是只吃面包的,来自山脉的朋友。”
这是他第四次走过这里。回忆这几千年屈指可数的几次踏上伊利亚德土地的情景,格洛芬德尔总是忍不住想多看这里几眼,就像是在这片大陆活了太久留下的后遗症。
打开门,艾克希里昂的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悦。
“怎么了?”格洛芬德尔不解。
“你把我们的晚饭让给了别人,空着手上来,然后问我怎么了?”黑发精灵看着他。
“嗯……你难道不觉得矮人很可爱吗?”格洛芬德尔犹豫片刻抛出这样一句。
艾克希里昂还是不高兴了。
格洛芬德尔被再次赶下楼的时候还在心不在焉,好吧,他承认自己在满嘴胡扯,虽然他是真的觉得矮人挺可爱的,但这毕竟不是重点……重重回忆扑面而来,他显得有些精神异常,甚至没有像早年一样和艾克希里昂争执“有本事你去啃青草”之类的话题。
他们骑着马从伊姆拉缀丝出发花了两天时间,在今天傍晚来到这里,一切源自三天前埃斯泰尔从大陆上寄来的信。
两年前,埃尔隆德揭露了埃斯泰尔的身世,也就在那之后埃斯泰尔离开了伊姆拉缀丝,纵身投入了大荒野。
那天凌晨安安静静,只有伊姆拉缀丝独有的遥远瀑布声,微凉的空气夹带着冰冷的清泉给皮肤带来了一阵寒意。格洛芬德尔站在群山的入口——离开这里最近的道路,在第一束阳光尚未升起的时候等到了正欲离开的人类。
少年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英俊青年,尽管明亮的浅灰色眸子因身世而染上了微妙的色彩,却依旧年轻而有活力。作为一名长者和老师,格洛芬德尔忽然有些惋惜。
“格洛芬德尔大人,”埃斯泰尔行了抚心礼,已经不再像儿时那么肆无忌惮,“您在这里等我?”
“我猜你今天会一个人偷偷离开,于是来送你一程。”
埃斯泰尔这才注意到他的老师一身户外装束。
他们顺着山脉一路往外,荒原的风在阳光到来之后变得逐渐温和,没多久就到了该分别的地方。格洛芬德尔停下脚步,向来明亮的蓝色眼眸有些复杂。
“你注定会拥有一段坎坷辉煌的命运,经历许多的战斗,甚至无数次的生死攸关……你已然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战士,关于战斗,我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而作为领导者最重要的不是强大的战斗力……而是这里。”
格洛芬德尔将手放在了胸口。
人类正色,点了点头。
“有事就写信给我,若有困难,我会帮助你的。”
“但是埃尔隆德大人……”
“哦,他啊——”对于埃斯泰尔的犹豫,格洛芬德尔却是一脸戏谑,“我说这就是他的意思,你信不信?”
“所以,他在信里是这么说的?”回到此刻,艾克希里昂把手中的水递给了身后的同伴。
“嗯哼,”格洛芬德尔把水放回了腰间,“照信里的消息,我们会在佛诺斯特遇到他想要我们见的人。”
西面的古墓岗已经被遥遥甩在了身后,北面是由黄土构成的风云丘方向。尽管他们还处在契特森林中,但艾克希里昂已经能感受到佛诺斯特南面荒原的风。
“你教出来的学生和你一样喜欢卖关子。”
“我什么时候卖关子了?”格洛芬德尔疑惑。
“经常,也许是和米斯兰迪尔在一起待久了的缘故。”艾克希里昂答。
他们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就着星光在森林边缘升了一堆火,细沙般的微弱白光格洛芬德尔的手上随着动作晃动,被艾克希里昂一把抓住。
“你是不是来过这儿?”
“……”格洛芬德尔的话噎在了嗓子里,许久才无奈叹气,“你真该去玩猜谜游戏,一猜一个准,知道吗,我听说夏尔的霍比特人特别喜欢玩猜谜。”
“我懒得猜谜,再说,你想什么也不是很难猜。”艾克希里昂耸了耸肩。
“那你能不能别总关注我?”格洛芬德尔忽然打了个寒颤。
“我也不想,但我就是能感觉到某个精灵的脑回路。”黑发精灵用手点了点太阳穴,“而且这里只有你,我还能关注谁?”
这是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
格洛芬德尔抽回手继续整理即将熄灭的火堆,被烧黑的木头下再次冒出了点点火星。
这感觉有点奇妙,面前的人跨海而来,记忆还停留在遥远的第一纪元,虽然他们之间无比熟悉,但却相隔了几千年。他们依旧互相了解,但也多了层纱般的模糊色彩。
中途错失的时间该如何计算,谁也不知道。
“再往前走就是佛诺斯特战役爆发的地方了吧?”见他没说话,艾克希里昂继续发问。
“你听别人说的?”
“藏书室。”他答,“你知道,我的习惯。”
“是啊,”格洛芬德尔往火堆里又扔了一根枯枝,“这习惯我也是跟着你养成的。”
“那场战役——”
“你知道多少?”格洛芬德尔打断他。
“不多,但够听懂你在讲什么。”艾克希里昂回忆道:“这几年我的重点都放在了音乐上……太久没摸乐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有些担忧。”格洛芬德尔锁眉,“阿尔诺覆灭的情况你应该从埃尔隆德口中知道了,努门诺尔剩下所有的重担都在刚铎,我可以不断加入战场,这是我们之间的联盟,但是阿尔诺的毁灭不单来自敌人的入侵,我甚至在想,如若敌人不入侵,一切也不一定会变得比现在更好。”
“你在担忧,黑暗不单是来自敌人,还源于自身。”艾克希里昂一针见血指出了他的意思。
格洛芬德尔沉默。
伊利雅德的土地始终带有一种荒凉的感觉,像是辉煌过后的衰败,这感觉他们太清楚了,群星的光亮再不如当年那般明亮。
“我们都在犯错,Laurefindil。”艾克希里昂轻声呼唤那个久远的名字,“精灵并不见得比人类更智慧……甚至到现在,我们都在为当年的过错付出代价。”
“但它永远不能阻止美好的东西诞生,比如此刻的重逢。”
TBC(or END)
第二篇:
【JRRT的世界观,人物身份和故事原创】
《敌与友》
格洛芬德尔是个强大的战士。
他第一次出现在登兰德酒馆的晚上,是在一个大雨的夜晚。店主丢失了刚从艾辛格土地上换来的那匹马,花费了近乎一个月的粮食。
那个佝偻萎靡的中年男人踢着进了水的靴子,嘟囔着一些没有意义的祷告词。那是我从宫殿里出来的第二天,在夏日之门到来的最后一个星期,也是我最后几天可以自由出入的日子。
我往桌上扔了几枚硬币,打算尽快离开这个造了诅咒的地方——艾辛格的诅咒,大陆上流传的言论,无论什么人来到这里总会失去些什么,如果你没有可失去的东西,也许就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地方。
谣言就像酒后的胡话,在真真假假的世界里穿梭着,没什么可信度,而我离开只是为了到达山脉那头的银光河。
在穿过森林来到光秃的山脉上之后,我意识到身后有人跟踪的气息。兴许是雨天湿滑的岩石分散了过多的注意力,我将自己掩藏在了岩石之间,在这个跟踪者疑惑的瞬间用刀抵住了他的脊背。
就在那天我认识了格洛芬德尔。
他是个特别的人,尽管黑色的斗篷裹住了全身,帽檐下的蓝色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的意图。
他丝毫不恐惧我手上的刀,甚至有些兴奋……我这么猜测,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他告诉我他想要到山脉对面的银光河去。
为了显示诚意,他摘掉了兜帽,在雨水的冲刷下,他的一头金发变得一缕一缕,贴着脖子和耳根微红的皮肤。
“我不与人同路。”我收起武器回答,却见他更兴致盎然了起来,甚至从包裹里捞出了皮质的地图。
“看来你真的要去那里。”他这么说,进而开始喋喋不休,从他离开出发的时间到中午吃了些什么东西全部都开始往外倒,从未停下的嘴昭示了他的不识趣。
我不再说话,也不想浪费难得的自由时间。从倾斜的山体天险开始大约再走一个小时,就可以翻过最高点,我们一路前前后后走着,直到踏上高山积雪的地方开始,他终于闭了嘴。没有了雨的气氛下一时间只剩靴子踩在雪上的脚步声。
在月光从云层里飘然而至之后,白色的积雪上笼开了一层光晕。
我停下了脚步。
从北面偏东的位置望去,是山脉延绵不绝的方向,积雪的反射的微光成为了登兰德和法贡森林中间的“银河”。这是属于我的“午间休憩”,如果没有旁边这个人的话。
真美。
他的声音又打断了我的安宁。
我转过头,这才看见了一副让我词穷的景象:他淋了雨的金发在低温下凝结成了冰渣,月光下看起来像个半个冰雕成的人,鼻尖则冻得像半个萝卜。
“你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吗?”对于一个认识了半天都不到的人,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他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显得一头雾水。
“帽子。”我道,“如果你冻死在这个地方,没人会知道的,至少我帮不了你。”
他恍然大悟,大笑着拍我的肩膀说他不怕冷,甚至炫耀自己曾经穿越冰峡的壮举。但他还是戴上了帽子。
我开始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很显然,这个人既然能跟踪我爬上山脉,也就有能力不被冻死这种小事困扰。
我预感自己可能甩不掉他了。
TBC(or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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