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J末玖

《血白昼》（十）

世界观和内容都接着剧版后续，假设所有人都没死。 

现代剧情为主，

tag打的是澜巍+巍面，且面面戏份很重

澜巍夜三人关系复杂。（←划重点，接受不能的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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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赵云澜一直不知道龙城郊区的这个建筑群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它像是雨后春笋一样，不知道什么开始占据了整片荒地。它的制作甚至可以说精良，并不是短期内能造出来的东西。

不高的建筑围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小镇”，水泥制成，它的周围布满了芦苇和杂草。

[带上人手吧，赵处长……你不清楚那个地方能给你多大的惊喜的。]

离开酒吧前，黑月给出了一个地址，似笑非笑的神情深深烙印在他心里，他带上了特调处所有的人手，甚至向海星鉴调拨了一支队伍。

作为交换，黑月报出地址后带走了夜尊，说有些事要单独告诉他。

站在外面，沈巍收回了试探的手，目光所示之处的建筑群周围隐隐约约弥漫着黑雾回应。

“这里全都是……地下的人。”

他靠近了赵云澜的耳边轻声道。

事情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了……

赵云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大概开始明白发生了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龙城里四处流通的各类违禁品全部出自这里，看规模，这里的地星人已经形成了团体。他们很可能是在战后抱团在了一起谋生。

战争结束的时间不算很久，龙城经受不起创伤。而他更是不想和下面的人再起冲突。

“我一个人进去，”沈巍道，“我是领袖，他们会听我的。”

“如果他们不听呢？”赵云澜反问，“你别忘了这里面全是当年跟着夜尊闹事的残党，你觉得他们会对你斩魂使有多大敬畏？”

正说着，不远处忽然就出现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女孩稚嫩的小脸看着赵云澜和沈巍，拽了拽他们的衣角就递上了一张纸。

上面只有一句话。

[请屋内一叙。]

他与沈巍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烛九并不喜欢小孩，从当年他利用郑意，最后却只得到了赵云澜一颗子弹后，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真的对小孩没法子。

但小孩子确实是对付赵云澜和沈巍这种正人君子的好武器。

在那两个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人走进来的时候，烛九是真的很想笑，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有这样一天，以一个正大光明的姿态，面对这两个曾经要把他一网打尽的人。

“看哪——大名鼎鼎的黑袍使和镇魂令令主。”

他坐在长桌的这一头，满意地欣赏那两个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和震惊。

“怎么，没想到我还活着？”

他张开了双手，示意桌上摆放的水果和茶。

“这待客之道，还满意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云澜嗤笑，“看这样子倒像是要和我们谈话？”

“严格来说，难道不应该是解决你们的难题么？”烛九见他们不愿意坐倒也不勉强，“赵处长，黑袍使，你们一路进来，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这里所有的人都生活的很好，甚至井井有条。

如果忽略他们在生产各种各样的违禁品的话。

赵云澜想骂人，多年来仅剩的一点教养阻止了他。

“看来你不是很满意。”烛九笑了，“我能从你的脸上看出来。”

赵云澜深深叹了口气：“……我说，你说你好不容易活下来，干点什么不行？干嘛非要倒腾这些和我们过不去的东西？”

“和你们过不去？”烛九嗤笑，“赵云澜，我想问问你，龙城的战后重建做得怎么样？”

龙城的战后重建？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城里建立了临时收留机构，收容了所有失去了家的人，多设立了十多家医疗机构，让每一个受伤的人都得到了医治。

上面甚至拨了相当一部分数量的食品，用来供应所有的需求。

“怎么着，你不会现在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吧？”赵云澜道。

“不。”

他站起身，一字一句道出残忍真相。

“是这里每个人的。”

他看见沈巍和赵云澜同时皱起了眉头。

“你们以为龙城为什么会有资金在短期之内做这么多的设施和机构？钱是哪儿来的？”烛九从未觉得心情这么舒畅过，就当是欣赏他们二人的表情也好。

“你们以为龙城地下藏着一个大金库？发生了战争之后，你们只需要从地底下挖出来金子就能用了？赵云澜啊，我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天真，也不想想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用他们的异能工作。至于你所说的违禁品？武器？你们调查那些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总有人需要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人性总有肮脏的一面。”

这座城市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容纳着形形色色的人。

企业家，艺术家，生意人，老百姓……你可以和他们做生意，却不能白抢他们手中的钱。哪怕是权力最中心的人，也不能打着和平的旗号做强盗。

他们利用异能做出各种违禁品的时候，那扇资金的门便打开了。

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口袋的时候，烛九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犯和当年一样的错误了。

想要没有敌人……就得把敌人变成自己人。

他将相当可观数量的资金投入了所谓的灾后重建，在整座城市已经不能没有这笔资金的时候截断了资金，提出了谈判。

那场谈判很成功。

上级因此得到了充足的资金做灾后重建，而他们，则获得了经营下去的许可和权利——成了一支夹缝在黑白两道之间的资源。

“想明白了么，两位大英雄？”

烛九笑着张开双手。

“这些肮脏的违禁品必须在城市里流通，因为它们不但能满足人们的堕落私欲……还能救你们心心念念的老百姓呢……”

“这个真相，你们满意吗？”

*

夜尊想，自己在被关押的那一万年也许真的是错失了很多东西的。错失的不只是沈巍学到的那些善恶，伦理纲常，还有那些活在世上所谓的“责任”。

又也许，世界生了他，原本就是为了和沈巍这样的善恶清明之人对立。

夜尊和黑月来到了地下深处的仓库里。

“到了这里，我们也无需再相互做戏了，大人。”

带着他进来这里的女人张开双手，黑色的风衣变成了拖地的长裙，一头漆黑如墨的黑发被一支发髻松松地挽着，垂落在了腰后。

“您还记得，那场大战死了多少人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就有点蠢了。

夜尊自然不记得。倒不是他刻意忘记，而是他当年在冲破天柱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毁灭一切的打算，在那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在乎自己手下有多少人，多少又死在了上面？

但他可以想象那些在战争结束后没来得及回到下面的人会有哪些遭遇。

留在人类世界，势必要有活下去的资本，也许有的会饿死，有的会被打死，有的会惴惴不安永远屈膝于人之下。

他们必须要将所有的苦难归咎在一个人身上。

除了他夜尊，还能有谁？

“你知道有多少人恨你吗？”

女人继续问。

“多少人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千刀万剐，一来偿还自己受过的苦，遭过的罪，二来祭奠他们在战事里死去的亲人？”

带着气音的轻笑忽然就打断了黑月的话。

夜尊双手插在口袋里，舒适地靠着沙发，觉得这些话好笑到了极点。

“你在跟我讲道理？伦理道德？你把我当成沈巍了吗？”

他确实没有过问过烛九的所做的事，他也知道多少人在恨他，那又怎样？若是烛九能代替他成为残留的地星人新的主人，没什么不好的。

“有一点我是很好奇的，那就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我……不用隐藏了，我看得出来你恨我。”

夜尊弯起形状姣好的嘴角，却让女人感到了最深处的寒冷和恶意。

“你明明不在乎自己受过的那些苦，你甚至很感谢自己经历了那场战争……那你为什么恨我呢？让本尊好好看看，怎么样？”

气温骤降，魔鬼朝她露出了笑容。

那只手忽然间对她张开了五指，黑色的浓雾刹那间掐住了她的脖子，带着排山倒海般的侵蚀钻进了她的脑子。

“啧啧……是因为爱吗？嫉妒？”

“原来你还能变成别人的样子……这能力也很不错。”

夜尊情不自禁舔过嘴唇，剥开了她所有的秘密。

女人一幕幕经历像走马灯一样转了过去，忽然停留在一幅欲念横生的画面上。

画面中的两个人交缠着身体，在月光下露出了脸，一个是烛九，而另一个……银色长发，纯白的长衫……

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夜尊猛地放开了她，看着对方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的样子，深深蹙起了眉头。

TBC

面面终于从“非正常”渠道知道了某人暗恋自己这件事……

面面表示很后悔，早知道就特么不读心了

最后，

我觉得我需要鼓励……

因为我现在有点想弃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