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J末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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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龙无差】《掉落的阳光》33、34

33

朱一龙红了。


红了究竟是什么概念……其实在此之前朱一龙不是那么地明白。

他小有名气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但“小有名气”和“大红”却完全是两个概念……所以他始终保持着完全的自我模样,会在小采访里懵逼,答不出问题,似乎也只是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但当一个真正大红大紫的明星走出来的时候,收视率,粉丝数,关注的目光,光芒四射的闪光灯,所有的东西都是成百上千倍,甚至上万倍地增长。


他逐渐发现自己的言行彻彻底底被暴露在了灯光下,一举一动,甚至嘴里说出的每个字,可能都会拿出来被人琢磨,反复斟酌。


“所以……你现在是在紧张吗?”沈巍的声音透过话筒的过滤传来。

“我当然紧张,我只是个小演员!”朱一龙抱着手机险些咆哮起来,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我要是说‘你就和平时一样’那些废话的话,我想你也听不进去。”沈巍在那一头笑出了声。


“我当然会和平时一样,但是我紧张!”

两秒之后。

“……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没有逻辑?”


“嗯……”沈巍琢磨了一会儿,“你要是说错话了,我就去威胁那些人删掉?”

“……哈?”朱一龙一脸懵逼。


“一龙……”沈巍认真看着他,“你知道你现在最缺少的是什么吗?”


身旁的助理叫着时间到了,朱一龙慌忙说着“稍微等几秒”。

就在这时,耳机那头沈巍的声音低沉地顺着电流音传来——

“你需要自信……现在的你足够强大去应付任何场面。”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电话那头的人一字一句道。

“你连生死都面对了,这点小场面对你来说算什么?”



夜尊的两条腿搭在茶几上,慵懒地往嘴里送着沈巍刚泡好的茶。

“他还真红了。”沙发上的人用遥控器按掉了电视,看向一旁刚挂电话的沈巍。

“看样子是之前拍的电视最近正好播出的缘故。”


“……他一直很努力,也做得很好,有出头之日是理所当然。”沈巍面不改色收掉了桌上被夜尊剩了一半的蛋糕。


“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吃甜食。”夜尊瞥了一眼蛋糕的残骸。

“我不爱吃,但一龙喜欢。”


“所以……”夜尊嗤笑着伸手隔空弹开冰箱的门,“你就不知不觉攒了这么多?这痴情的习惯真是万年不变啊。”


沈巍脸色一变,“砰”地伸手关上了冰箱门。


“你知道他都出国一个多星期了吧?”夜尊悠闲地把茶放回桌上,“老实说,沈巍……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厨房里收拾东西的人动作一滞。


“……你该回去工作了。”


呵……答不出来就整这一套。

夜尊啧了一声,懒得再多费口舌便一声不吭消失在了原地。


待到沈巍端着新洗好的水果转身的时候,沙发上已经没有了夜尊的踪影。至于去了哪儿,干了些什么……老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巍重新打开冰箱,撞入视线的是这些日子攒下来的各种口味甜点,花花绿绿堆满了整个冰箱。

再不整理有一些就要过期了……


他拿出几个印象中有了些时日的蛋糕,却在扔进垃圾桶之前犹豫了下,鬼使神差地拆开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口味较为清淡的。

他抽出小勺子舀了一块放进了嘴里。甜腻的奶油混着冰凉的温度在嘴里化开,分明应该是很幸福的味道……这时候却怎么吃也不对。


这人像发呆似的捧着蛋糕出神了许久,终于舍得把那一块小小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

“突然之间多了很多额外的行程和计划……不过今天去见了一个很厉害的导演,他给了我一次很难得的机会……”

朱一龙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带上了浓浓的黑眼圈。


“那你得早点睡,不然明天就得顶着熊猫眼出门了。”沈巍笑道。


“沈巍……”


“怎么了?”


对面的人忽然没了声音,屏幕上只剩下那只盖在眼睛上的手臂和清浅的呼吸……就在沈巍以为对方睡着了的时候,朱一龙忽然开口。


“……如果我接了那次机会,也许短时间内就不能回家了。”


“……”


这个晚上实在太安静了些,静到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那不是很好吗?”沈巍笑道。


“你说什么呢?”朱一龙蹙眉。


“这是你的梦想,不是吗?”沈巍轻声道,“不管以前是不是,但至少目前是你最大的人生目标。”


“对……但是……”


“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但你要想清楚。”沈巍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平静,“人一辈子能遇到的机会不多,但我很确定,当它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必须全身心投入好好把握。”

“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谢谢你,沈巍。”

不知是那句话戳到了内心什么地方,屏幕那头的人揉了揉眼睛,竟有些眼圈泛红起来。

“其实这些我知道,只是这儿……有点难受。”

朱一龙用手点了点心口位置,扯出一丝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可能是想你了……”


“你想我吗,沈巍?”


“……”

“嗯。”





34

地府的火烧了千年,仿佛全世界的生命燃尽都不足以让它熄灭。精明的狐狸式光亮闪烁其词——沈巍熟悉这个眼神,熟悉到看了不知多少年。


“我再问你一遍,天柱中收押的邪祟名单,在哪儿?”


“大人啊……那些个邪祟数量千千万,自从被封印到现在都这么多年了……谁人会知道这还有它们的出头之日……”

“够了!”


“摄政……这么多年了,有句话我一直想好好问问你。”

沈巍回过身,冰冷的脸上仿佛从未有过丝毫温情。


“我留你这条命,到底有什么用处?”



*

夜尊是个纵欲的小混蛋……这件事沈巍是早就知道的。

这个一身白衣的人骨子里的属性却和那身衣服完全不符,他在天柱里受过很多苦,就连儿时那仅有的一些被沈巍培养起来的善意,也在那些受折磨的年月里被消耗得干干净净了。

而自沈巍来到地面之后,夜尊也开始在地面大肆放纵——和沈巍两点一线,除了夜间除鬼工作外几乎封闭的生活不同,夜尊在地面上混得风生水起。


所谓的风生水起,除了不压抑自己的杀人欲望外,还有性欲。


关于杀戮的欲望,说白了也不是那么强烈……看在哥哥仅有的面子上,夜尊做了很大的退让,双方做了一个相当平衡的协议:

沈巍不干涉夜尊杀人,但夜尊则一次只杀一个,并且在事后抹杀掉这个人所有的痕迹——至少要做到不让沈巍被揪到警局接受审讯调查,或者大半夜在那儿弯着腰清理“现场”。

当然还有些细节,比如尽量不杀孩子,尽量不对高层人员动手……这些就暂且不提了。


关于性欲方面,沈巍就彻底管不着了……他能做到的,只有不让自己也被那个阴晴不定的弟弟给放进“猎物名单”。

而夜尊无论什么时候,跟谁睡在一起,沈巍都是自动避让,非礼勿视的。


只是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也时不时会偶尔上演一场——


“你……!”

沈巍顺着夜尊给出的信号落地,回过神瞬间就撞见一副凌乱暧昧的惨烈现场,唯一庆幸的是看似都结束了,夜尊一身衬衫和西裤,正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系着胸前的扣子。


床上那个昏过去了的就不一样了,赤条条的身体在撞进沈巍视线里的第一时间就被他别过头去,空气中挥散不去的气息和封闭室内的暖光灯都让沈巍血直直冲向了大脑,有些头晕。


“你在做这种事还敢让我过来!?”


“又纠结这个……”夜尊顺手理了理头发,“做完了也不行吗?”


沈巍被这一句反问堵得哑口无言,片刻后咬牙切齿转身。


“我等你出来再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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