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J末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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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黎明》【泉花/一发完】

泉花,短篇完结。【含肉慎入】

听音乐的时候突然脑补的文,有兴趣听音乐的请戳这里:Aurora Borealis

心血来潮,提笔就写,无法推敲,谢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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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寻觅者停下脚步,等待者却踏上了旅程……

时间,请让他们重逢。”


——题记



这是片一望无际的平原,枯黄的少量杂草映衬着落日的余晖残留在满是黄土的地平线上。广阔的平原上坐落着几间屋子,村落说不上,最多算是小的可怜的驿站。

驿站外长年会吹来一阵往西面的风,仿佛西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这里的人,走过这片土地的人都会莫名地涌出一股思念之情。黑发的年轻老板埃克西利昂每天都会在屋外的柱子上绑一根带子,一周七天,每天的颜色都不一样。

曾有路过的路人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每天在外面变换着颜色帮飘带,这位缄默的老板望着西面看了许久许久,眼神中透出了一丝深邃。

[为了等人。]


[等谁啊?]那人问他。

[爱人。]他认真回答。

客人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卧槽荒郊野外等媳妇儿?这姑娘得是什么来头?

[告诉你吧兄弟,这里路过的只会是商人和牛仔,姑娘是不会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的,是不是听传说里的红衣女郎故事听多了?嘛,当年的商队和舞女倒是不少,这年头发达了,谁还会往这儿跑?]

[嗯。]埃克西利昂应了声,也不再继续往下说。


没关系,别人不懂他是懂的,他能听见风的声音,但有人说他是在扯淡,因为风的声音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听见,就算有人听见那也是命运指定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一个普通到死的驿站老板。

他在这里等了许多年,也许还要再等无数年,他不知道。来往的路人形形色色,有的胖有的瘦,有的愚蠢,有的暴戾。若是来的客人是独自一人或是五人以内的话,基本都会是骑着马而来,如果是整支队伍,他们会携带足够的食物,也就不会在他的驿站停留太久的时间。

渐渐地,也不知道是谁把他的故事传了出去,因为直到有一天,他在挂金色的带子时看见地平线的尽头又出现了一个影子,果不其然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他的门就被人推了进来。

又是一身风尘仆仆的枪客,带着宽沿的牛仔帽,短装外套上还带着一层风沙。在他摘下帽子透气的时候,金色的长发瞬间从帽子里解放了出来。

埃克西利昂的手里还端着刚倒出的大杯麦芽酒,正欲打招呼,那人一双蓝色的眸子就望了过来,凑近了像是说什么悄悄话一样开口。

“哎哎,你就是那个一直在等人的驿站老板?”

操……埃克西利昂瞬间皱起了眉头。

“知道吗,你的故事已经被吟游歌手变成小曲啦!”年轻的牛仔眼睛仿佛在发着光,盯他像在盯一个外星人。

“哦!这就是歌声中的飘带吗?一天一个颜色是不是?!”

激动的声音刚离开屋子埃克西利昂就飞快关上了大门,把这个一看就不太正经的牛仔留到了外面,进门却发现对方已经从窗户又跳了进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真烦。”埃克西利昂道。

“嗯,谢谢。”


牛仔在这里是种特殊而又潇洒的人群,他们从不听任何人的摆布,他们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要去哪里,他们谋着不同的职业,穿梭在大牧场寻找着自己的工作,看似时间的过客。

[每个牛仔的背后都隐藏着一段故事。]曾经有一个路过很装逼的客人跟埃克西利昂这么神神道道的说过。

埃克西利昂在这天晚上出门看了一眼躺在他的屋顶上看星星的那个名为格洛芬德尔的客人。对方到了晚上就安静了下来,和白天判若两人。

埃克西利昂拿出了放在吧台角落的吉他,他习惯每天晚上弹这么一会儿,当然有人的时候他基本是不会演奏的,因为有一次一个暴脾气的客人把一个贵重的杯子从房间里直接砸了出来,大骂了句。

“大晚上瞎叽巴个毛线!”

对这种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埃克西利昂本是不愿多说的,他捡起可怜的杯子,被迫无奈下只好把枪塞进了男人的嘴里逼他交出了赔偿金,堂堂快两米的大块头哭成了一个泪人,嘴里直叫妈妈。

埃克西利昂当时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如此凶悍的大男人能哭成那副样子,不就是不小心敲掉了他几颗牙么?


“在那西面的黄土上/无数旅人迷失的领域/他在命运之神的指引下丧失了原有的路途……”

格洛芬德尔将手放在脑袋下仰望着漫天的星星,另一只手在空中划出音乐舒缓的形状。

“时间不知流逝了多久/一个清晨将至/他看见了那飘扬的色彩/在灰暗的黄沙中熠熠生辉/哦,双亲已然离去/没有人再会记得他/他日日夜夜在此吟唱/如时间的过往者……”

在风声和浅声吟唱中,吉他的演奏慢悠悠飘出来,在这片荒原上显得更加寂寞。


“我听他们说,在这片土地上有这么个特殊的驿站……”格洛芬德尔翻了个身,金色的脑袋从房屋上歪下来看着埃克西利昂。

“听说,这里面的老板不知从何而来,容貌俊美,行事怪异,每一个在路途中迷茫走不下去的人都会在绝望的时候见到他,然后进去休憩片刻。这里给了他们继续走下去的动力,每一个人来了又走,然而他——却永远都在这里等待着。”

话音落下,金发的客人蓝色的眼睛眯起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笑吟吟看着他。

“你说是么?”

埃克西利昂抱着吉他靠在柱子上,看了看顶端飘扬着的绸带,一种奇妙想要交谈的欲望从心底涌现。


“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人……”他的眼睛望向群星闪烁的远方,星光在浅灰色的瞳孔中映出了微弱的色彩。

“在没有找回来之前这个灵魂是不完整的,我必须在这里等。”

“哈,”格洛芬德尔笑着说,“还是位浪漫的先生。”


“我也听过旅人们提起过一个有趣的故事,一个寻觅者……”埃克西利昂的手指轻轻弹着几个音节,眼睛并未看屋顶上的金发客人。

“他长年在世界各处游走着……他路过每一个地方都会打听一些事,别人说他在寻觅什么,像一个漂泊的无家人,遇到他的每个人都会将他视作一种幸运,因为那些人终会遇到自己相遇的人,而他……却始终在寻觅的路上奔波。”

埃克西利昂的手指停在了最后一个音节上。

“你说是么?”


*


在埃克西利昂下楼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格洛芬德尔在穿戴整齐坐在下面等着他。外面的初生太阳在微凉中透出一丝温暖,半照进了窗户玻璃。

“你要走了?”埃克西利昂问。

“不知道我需要付多少报酬?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来一杯冰藏的酒,好让人能有个愉快的心情继续上路。”

“你还没问我向我打听这里的事。”黑发的老板提醒道。

“哦?”格洛芬德尔一脸无辜茫然表情。

“如果你有兴趣,我今晚可以讲给你听。”埃克西利昂面无表情地间接挽留。

“为什么是晚上?”金发客人笑了。

埃克西利昂的手指敲了敲驿站的木门,将挂在架子上的帽子拿了下来戴在头上。

“今天要去进货。”

“哦……”格洛芬德尔翻身从桌子那头跃了过来。

“那加我一个。”


剥去那层被人传唱的歌词外壳,埃克西利昂觉得自己其实相当普通,最近的镇子距离这里骑马大约需要两三个小时的路程,他和格洛芬德尔一人一匹马,摇摇晃晃地就这样慢吞吞地把时间消磨在了路上。


“知道那个为你写曲子的歌手么?”格洛芬德尔打开了话匣。

“我记得很早的时候,有一个带着琉特琴的乐者路过在这里住了一晚,”埃克西利昂回忆道,“他让我讲我的故事给他听,他说他靠写曲子为生,喜欢边走边唱……他唱的歌曲,真假结合,虚实相交,他说他不唱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些并不带有灵魂。”

“据说吟游歌者的生活没有目的地,走到哪儿算哪儿,唱着所有他见过的东西。”

“说到这里,”埃克西利昂道,“你去到过西面么?”

格洛芬德尔摇了摇头。


在这片土地的更西面偶尔会泛起滔天狂沙,像是龙卷风袭来一般猛烈,没有预兆,没有原因,无数旅人在那里丧命。有人曾在埃克西利昂的店里信誓旦旦说他要去会一会那个地方,半个月以后带着宝藏回来,然后一个月过去了,他的兄弟在他的店里哭成了几个泪人。

是不是有病?

埃克西利昂犹豫地拍了拍那几个人的肩膀,难得温柔地安慰了句。

“别哭了,也许他还会回来找你们呢。”

几个人听了之后哭得更凶了。

“这他妈不是鬼吗?”


格洛芬德尔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个好人,埃克西利昂!”金发的牛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识一下那个地方,嘿——有人告诉我西面之所以刮狂沙是因为藏着宝藏,你说有这可能吗?”

“但我听说,西面其实只是住着一个占卜的女人……她可以预测未来,有人说她是罪恶的化身,也有人说她是命运的使者。”


格洛芬德尔陷入了沉默,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随着太阳的升高,他们停留在了一个高土坡下乘凉休憩,埃克西利昂准备了两人份的水,另一袋递给了格洛芬德尔。

“这么说来的话,你走过的地方太多了。”埃克西利昂看了看格洛芬德尔腰上挂着的银铃,“你说你收过学生,他们送给了你一串纯银的银铃,奇特的是声音极轻,几乎不影响任何行动。”

“嗯哼,”格洛芬德尔喝了一口水,点头,将银铃取下来放在了他的手里。

“精致的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纯粹为了做一个信物,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格洛芬德尔晃了晃头。

“你教了他们什么?”

“格斗,还有射击。”格洛芬德尔指了指腰上的枪,“百发百中,信不信?”

“听起来不错。”埃克西利昂并不意外,“那你平时没有钱的话怎么办?”

“赏金猎人。”格洛芬德尔耸了耸肩,“这世上的恶霸多了去了,各个地方成立的官员没办法在这片太多地方都尚未开发的领域抓人,就会放出越来越高的悬赏。”

“我记得东面城市有一个出了名的恶霸在卡恩督被人抓了。”埃克西利昂回忆着,“当时已经有许多人都在寻找他的踪迹,最终却是一个看似很年轻的赏金猎人把他抓了……押着他穿过了东方大道,最后把他送上了绞刑架。据说那个犯人好像叫安格玛……至于那个赏金猎人……”

格洛芬德尔的眼睛顿时亮亮地望着他。

“……忘了叫什么了。”埃克西利昂道。

“那是我啊!是我!”格洛芬德尔强忍住了险些把面前人拽起来猛揍一顿的念头。

埃克西利昂笑了。

“哦,原来是你。”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格洛芬德尔咬牙切齿看着他,头一次觉得面前这张好看的脸这么欠揍。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

烟草,啤酒,这些货进的不多,但却是必须的,为了应付那些暴脾气的客人。埃克西利昂买东西的速度极快,似乎并不会因为难得来一次镇子就多做逗留。

“你怎么会对这里一点兴趣也没有?”格洛芬德尔离开前恋恋不舍地回头,街头跳舞的姑娘冲他嫣然一笑,飘起的裙摆就像红色的花。

“为什么要有兴趣?”

“有姑娘啊。”格洛芬德尔理所当然道。

黑发的老板转身就走,显然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他们骑着马一路往回,夕阳在地平线撒下一片烧起来的血红,两匹马的身影被越拉越长,在视线的尽头交融。

驿站的窗户在主人归来后重新刷上了暖色调的光。

埃克西利昂给马匹重新换上了草料,酒窖填满,食物冰镇好,打扫了屋子,这才停歇下来。而在这期间,格洛芬德尔以一种身体坐在椅子上,双腿却翘在桌上的极不绅士姿势看着他忙活。

门外的风呼啸着吹过屋檐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封闭的房间里却温暖安静,埃克西利昂打好了热水放在了正中间,然而两个人大眼盯小眼望了半天,谁也没动。

“你洗还是我洗?”埃克西利昂开口。

“一起洗怎么样?”格洛芬德尔眯眼一笑。


空气又陷入了安静。


“你认真的?”埃克西利昂浅灰色的眸子望着他,像在酝酿着风暴。

“我看起来很像开玩笑?”格洛芬德尔疑惑挑眉。



→→【【过山车,烤肉,花,和水————答一种运动方式】】←←





当格洛芬德尔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漆黑。群星黯淡了下去,埃克西利昂搂着他的双臂紧了紧。

“现在是几点……”格洛芬德尔问。

“五点不到。”埃克西利昂的灰色眸子注视着他,心思却并不在这里。“再睡会儿吧。”

“不了。”格洛芬德尔吻上他的唇,缠绵中重新燃起了两人的欲望。

“……够了,你受不了。”埃克西利昂抓住了他乱动的手腕,“想要的话我给你准备点药膏,明天再继续。”

“你觉得我是你等的人吗,埃克西利昂?”

格洛芬德尔忽然问道。


屋子陷入了寂静,回答他的是荒原上的风拂过窗户发出的呜呜声。




离开的时候格洛芬德尔没有骑马,而是牵着它一步步顺着来时的路逐渐远离。

[如果你一直找不到那个人怎么办?]

埃克西利昂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忽然想起了分别前他问的话。

[时间会告诉我的,声音也会。]格洛芬德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笑道,[你也一样,不是吗?]


在那之后过了大约一个月的一个傍晚,埃克西利昂依旧如往常一般坐在驿站外望着广阔寂寥的荒原,心中骤然涌起了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冲动。

他进了屋里,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了所有上路所必需的东西,在那一天消失在了驿站外的北面。













*


五年后,一位吟游歌手带着琉特琴路过这里,望着驿站老板的眼神中露出了诧异和茫然。

黑发的主人已经离开,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青年,深棕色的帽檐下是明亮的金发和笑容。

人们说,在这片荒原上有这么一个驿站。

它的老板是一个漂泊了许多年的寻觅者。他有着金色的长发,温暖的笑容,是每一个路过旅者的心中的明灯。


他说他在等人,等待一个踏上寻觅之路的人。




歌者离开了,离开的那天阳光与以往的每一天都没有差别,他却觉得音律中多了一种特殊的意味。

“当寻觅者停下脚步,等待者却踏上了旅程……”

地平线久久回荡着歌者低沉的吟唱。

“时间啊,请让他们重逢吧……”


那吟唱像一个陈旧的故事,如岁月般随着阳光而落下。




·END·



↓↓↓


第一个问题:歌者是二梅还是呆龙?

没有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这到底是HE还是BE?

你猜


【我可能……会被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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